Saturday, May 28, 2005

網絡歌曲

近日於「香港雅虎」的熱門搜尋一欄,出現了繼《老鼠愛大米》之後另一網絡歌曲,那就是由Kellyjackie主唱的《他約我去迪士尼》﹙請去http://www.cmidi.com找來聽﹚。

其實網絡歌曲在華人社會已出現了一段時間,成為主流樂壇外另類選擇。她的出現,可視為對主流樂壇的反彈。隨著香港娛樂事業商品化,只要有包裝、宣傳,差不多任何人也可成為歌手,但究竟有多少歌手真的具有實力,我想大家也心中有數。反之,一些有實力的歌手因為缺乏包裝,竟被排除於樂壇外,因此形成樂壇中充斥大量不會唱歌的「歌手」的奇怪現象。除了歌手不濟外,歌曲質素同樣受商品化影響而每況愈下。題材只限於情詞,一味兜售傷感;而填詞人的文字駕馭能力亦不足,濫情已是常有,最糟是文字俗套,甚或狗屁不通。

網絡歌曲因不用賣錢、無需包裝,純是興趣之作,聽眾全是「願者上釣」,所以創作空間比流行樂壇大得多。創作者可隨意創作,多番嘗試,不用考慮聽眾接受會否,情況與網絡文學一樣,所以水準良莠不齊,然而卻因而形成百家爭鳴的局面。相信假以時日,創作者經驗豐富了,網絡歌曲水準將會大大提高,到時受到大眾歡迎的歌曲不會單只有《老鼠愛大米》和《他約我去迪士尼》寥寥兩首。

有人認為再過一段日子,網絡歌曲會成功衝擊流行歌壇,打破現在商品化的局面,形成一個新的樂壇生態,可是我想這目標還遠。現在的網絡歌曲與流行樂壇的聽眾其實是同一群人,他們不少會抱著聽流行曲的心態去聽網絡歌曲,追求他們心中的「feel」﹙還有如想看看kellyjackie的照片。雖然這份好奇是人之常情,但我想他們會期望她的樣子會與主流歌手般有一甜美的臉容吧?若是的話,這不就可視之為以商品化的心態去對待網絡歌手嗎?﹚,卻沒想到網絡歌曲可有更多題材,不一定是令人有「feel」的情歌。若果創作者依著聽眾的喜好去創作,則只會限制了歌曲的創作,百花齊放的局面將被打破。我想,要豐富香港音樂創作,聽眾還是需要要提高水準。

Friday, May 20, 2005

「聽live」

先介紹一下:「聽live」是香港人民廣播電台的一個「粗口橫飛」﹙其實此網台數個節目皆有粗言,但以這個最厲害﹚時事節目。

香港發生了不少令人氣憤的事情,以粗言痛罵一番,實真的人心大快,「聽live」的主要賣點就是如此。遺憾的是,此節目愈來愈本末倒置。使用粗言為的是痛罵時弊,換句話說,粗言是工具,目的是凸顯問題,可是三位主持人近來就像為說粗言而說、為罵而罵,其中理據之貧乏幾可與潑婦罵街相題並論。除了理據不足外,似乎他們並沒有認真為要「評論」的事情搜集有關資料,就如最近說到某基督教教會於長洲廟宇撒野,他們竟連天主教與基督教之分別及一些聖經知識也沒搞清楚便大說特說,其一主持還敢說自己對基督教很有認識。這種既不認真亦自大的態度只顯出他們的才學不足,此不足不是多說兩句粗言就能掩蓋。

雖然「聽live」的表現令我失望,但我對他們的以粗言痛罵時事這方向仍是認同,期望主持人未來好利用「粗言」這工具,別像剛學會說粗言的小孩一樣,每句說話也刻意加上粗言,而是有的放矢,然後認真地搜集資料,以客觀、理性態度評論時弊、凸顯問題﹙說粗言不代表不能客觀﹚,為廣大人民出出氣,如此才不枉「為人民開咪」這宗旨。那些「齋吹」的說話,還是留待與友人邊喝酒邊暢談好了。

想起來,其實我對他們的要求是過高?

Friday, May 13, 2005

廉頗與趙人;名嘴與港人

《史記》記載,戰國晚期,秦趙大戰於長平。趙國起先任用老將廉頗。廉頗深知秦軍之厲害,硬碰勝算不大,因此採取守勢,以逸待勞,務求令秦軍耗盡糧草然後退兵,豈料秦用反間計,使趙王對廉頗起疑,轉而起用「紙上談兵」的趙括,最後趙國大敗,四十萬趙卒慘遭抗殺,自此趙國一蹶不振,終被秦所滅。趙國上下必定後悔,為何當天會任由廉頗被調走。若當天是廉頗領軍,以他冠絕天下的領軍能力,秦軍縱強,相信亦不能輕易在長平大捷。

一年多前,民間一旦有何不平事,每星期一至五例必有二人替人民出頭。這二人就是鄭經翰及黃毓民。還記得在沙士襲港期間,醫務人員受著醫管局不人道對待,在生死一線間,就是他們二人分別於早、晚於電台向當權者據理力爭,起著團結港人共同抗炎的作用。可是就在一年後,他們被當權者封殺言論,被迫「封咪」,那時並沒有太多人去支持他們,反之很多人慶幸電台自此再沒有「嘈吵」聲,從此一片平靜。

近來東隧大幅加價,政府無能阻止,以致民怨衝天。香港市民亦應該後悔,為何當天會任由他們封咪。若今天他們二人仍是每天坐在電台直播室,以他們的影響力,隧道公司縱有所謂合法理據,相信亦不敢輕言加價。

Tuesday, May 10, 2005

隱藏的真相

讀《最後的貴族》﹙大陸版稱為《往事並不如煙》﹚時,說到毛澤東當政時,其中一位學者為了表達他所相信的真理而辦報,雖然最後慘淡收場,可是他那認真、追求真相的辦報精神,令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當天那份求真精神,在香港看來已經失落了。

早天方向日報報道了一段有關母校嶺南大學的新聞,說在學生宿舍裡有一對男女上床時,因沒有拉上窗簾,被居於對面的同學發現,引發了大群人圍觀,而且更有學生將過程錄下及在互聯網上發放云云。看到後我當然吃了一驚,驚的不是竟有學生在宿舍做愛,當年的我亦已見慣不怪;而是為何會出現「圍觀」這如此震撼的場面?及後我尋訪多個嶺大的新聞組,終於得知答案——原來該報道的細節大部份都是「創作」。

依綜合及推斷,真相應該是有一對同學在宿舍做愛,不巧窗簾沒拉好,剛好對座有同學看到,拍下照片後竟為了數百元酬勞,無恥地致電報館「報料」,記者收得消息後大大創作,終於出現「圍觀」此驚人場面。令人欣慰及自豪的是學弟妹很自覺,當記者前來欲跟進時,他們隻字不提,使記者不得要領。只是苦了那對鴛鴦,經報紙不遺餘力的渲染,今後面子也不知放進那裡好了﹙據說他倆不過是一年級學生﹚。

何謂真相?在香港,只會墮進萬里迷霧中,你休想知道!

p.s.多說一個報紙創作的故事,此故事是來自同事的友人。話說某天他下班回家打電玩,玩了三小時後便關機就寢,怎料忽然間全身抽搐,家人立即送他入院。翌日報紙竟報道他病發是因與哥哥打了十二小時電玩所致!然而前文已說他當天只玩了三小時,而且他玩的遊戲據說是三國志,只能單打,又如何與哥哥雙打?最可笑是他的哥哥從不愛打電玩……

權力幪眼

最近我常鼓勵中七學生在找工作,而且最好是吃苦的,因為我認為吃苦的工作能讓他們學得更多。這群年青人將來極有機會成為社會的菁英,若他們沒吃過苦,未來當上高位,自不會體諒下屬,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人家說的是謬論。

最近某電台「烽煙」節目以電話訪問了一位頗高權位的人士,他的態度不可一世,一開口第一句就是:「點呀?」真難得主持人按耐得了。然後滔滔不絕地說話話,當主持人及嘉賓想發問時,他就要求人家「聽他說」,因他「要說他自己想說的話」,問他們是不是「不讓他說話」;當嘉賓們「不想好歹」堅持發問時,他竟厚顏無恥地要求主持人「主持公道」,又認為提出不同意見的嘉賓們﹙他們是立法會議員﹚是在「玩政治」﹙說起來,「政治」是不好的嗎?另外他們是民選議員,如此不認同他們,對支持他們的民眾又豈會專重?﹚,語帶不屑地說話……

可悲的是,他就是我們的當權者。

也許在他心中,唯有他才是真理吧。但為何他會如此自高自大,自以為是?不外乎是因他長近於權力核心,不會對自己的行為反省,時間久了便養成了這種「地球是環繞他轉」的性格。雖然我不能改變這類人那些既可悲又可恥的性格,但我可以盡我所能阻止未來主人翁變成這模樣。希望他們吃苦多了,能體會體諒別人的重要,他朝一日成為當權者,也不會自以為是,相反是一個受人尊重、富涵養的人。